@小美
當自由劃過天際時,
我伸手試圖將它抓住。
然而,
沒有任何一顆流星是你能抓得住的。
你能做的只是,追上去…
一切發生得過於快速,幾乎沒有任何時間可以記錄。從台北轉機後,我身旁換了人,週遭的面孔慢慢換成日本人,我幾乎一眼就能認出坐在我旁邊的女孩絕對不是台灣人,我己經開始進入日本的領域。
22歲的永梨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大學生,問她是來台灣旅行嗎?她溫柔地搖搖頭,告訴我她是去新加坡參加工作面試,經由台灣轉機要回到北海道的家。什麼樣的工作呢?一份日本的報紙,在新加坡尋找能通英日文的人才。學什麼的呢?歐洲國際關係,主要語言是瑞典語。
「妳會說瑞典語?」我努力壓抑自己的驚奇,這個小女孩才22歲,主要的志向是累積國外工作經歷,最終可以到歐洲工作。隨即她說起在雅加達的路上她走路走得多麼大汗淋漓,東南亞的天氣比北海道熱一百倍之類的瑣事,我瞬時又感受到她22歲的稚氣與天真,馬上喜歡上這個可愛的女孩。
- May 30 Sun 2010 18:49
開始。北海道故事(二)
- May 30 Sun 2010 17:33
來臨。北海道故事(一)
@小美
當自由劃過天際時,
我伸手試圖將它抓住。
然而,
沒有任何一顆流星是你能抓得住的。
你能做的只是,追上去…
坐在小港機場的26號閘門口前,戶外的天色已經完全亮起,室內的溫度則充滿冷冽的感覺。最低溫七度的札幌,到底有多冷呢?昨天做了一連串焦慮的夢,分別在凌晨一點、兩點、三點各起床了一次,深怕錯過班機,或者漏帶了任何東西。
這是我第一次出國只有自己一個人,語言不通,沒有同伴,但我知道這是一個值得的決定。昨晚小曹幫我抽禪卡,給這趟旅行一個建議和祝福,結果抽中了勇氣。在抽到之前,我是充滿焦慮的,抽到之後,我忽地想起了這趟旅行的初衷。我就是為了經歷各種生活而展開這趟旅行的,因此,不論順利與否,它都是經歷,都是生命的題材,也是我活著的樣子。這樣一想,心情就輕盈了起來。
- Apr 30 Fri 2010 10:14
晚安。
@小美
睡前我和老天爺祈禱,半夜我要出門時,千萬不要下雨啊啊啊。
凌晨一點,接到預期的電話,匆匆穿了外套和長褲出門,從地下室騎摩托車爬坡上到一樓,睜眼一看,馬路潮濕且黑暗,但一滴雨也沒有。暗唸:老天爺對我真好耶。
現在,回到家半小時了,上網買了姆姆的貓砂後坐在書桌前,突然聽到窗外沙沙的雨聲,頓時幸災樂禍(到想要寫作的地步)了起來。
最近都在做些什麼呢?圖書館借來的五本北海道旅遊雜誌攤在桌上,我來回寫了好幾封聯繫志工營隊和青年旅館住宿的信,感想是:日本人真是多禮耶。民宿的老闆馬沙明明英文就很好,寫了落落長的一封信確認我的住宿,文末還不忘再三抱歉他的英文not good enough,我只好寫去跟他說:你的英文很好(可能比我還好)。不知道他看完會有啥感想。
- Apr 24 Sat 2010 05:40
剪頭髮。
@小美
我去剪了一個超級短髮。至少是這五年來最短的。髮型師是一個手上脖子上都帶著很多叮叮噹噹飾品的女孩。她幾歲呢?我猜大約是二十五。剪頭髮的時候,我正在看自己帶來的書,髮型師看到了,就開始跟我分享她的讀書經驗。「我都是看藤井樹和女王的書,還不錯看噢。」
聊著聊著,她突然問我:「你覺得都是怎麼樣的書才會紅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我很認真的分析給她聽,題材啦、寫法啦、文筆啦,她也很認真的點了頭,然後使了一個「說的也是」的眼色,笑笑的走到後面去拿燙髮的第一劑藥水。
- Apr 03 Sat 2010 01:07
等待。
@小美
7-11的冷氣溫度低得不像話,跨出自動門後眼鏡自動霧上一層,不懂店員為什麼可以只穿短袖,我只進去五分鐘就快要凍壞了。
有時候我們會潛入這樣的狀態,不知道其他人都在做什麼。就像是憋著氣沉在深藍色的水面下,好急促好痛苦好想出來,可是水面離你還有很遠的距離。你想知道其他人都在水面上做什麼,工作戀愛快樂憂傷看電影喝可樂?憑著生活的經驗你大概略知一二,但你還是想知道,他們到底都在做什麼呢?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或是一些比較不寂寞的事情呢?
這陣子我對許多事都抱持巨大的疑問,那些從來不是難題的變成了難題,原來篤定的變成搖擺不定。有一天半夜我突然哭了,坐在書房裡的沙發上,眼淚一滴滴的掉下來。其實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從深海中脫逃,不知道怎麼陪伴自己。今天讀到佩瑪的一段短文,每一字都在回應我的眼淚:
- Mar 30 Tue 2010 21:48
The beautiful afternoon。
- Mar 25 Thu 2010 06:55
夏季。
@小美
印表機從一樓搬上來沒多久,也許因為碰撞,壞掉了。我掀開內蓋,自以為可以徒手修繕左側歪斜的零件,毫不猶豫地伸手進去摸索。半小時之後,重新打開電源,老舊的機器發出很不妙的聲音,印表機沒修好,換來一雙黑漆漆的手。
怎麼洗掉好呢?肥皂搓不掉,卸妝乳搓不掉,小蘇打水也搓不掉,最髒的兩隻手指頭看起來非常不堪,手掌和手背上也有零星的小黑點。我開始上網搜尋洗去油墨的方法,然後快速地實驗方法A、方法B、方法C…,直到我發現,原來擁有一雙無暇的手是多麼令人心安的事,才了解到,現在焦慮太多是完全沒必要的-畢竟,我還有無瑕與健全的各種器官-失去它們任何一項我可能會比此刻還要焦慮一百倍。
- Mar 16 Tue 2010 02:16
瑜珈。
@小美
想要上瑜珈課的念頭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個月,懸而不決,找不到一個我願意安身立命的地方。星期三的晚上在萬念俱灰下打了電話給F。為什麼這些教室看起來像補習班?F從台北那頭傳來「我了解」口吻的安慰,我接收到,但是不放棄高雄也會有好的瑜珈教室的念頭。卯起來繼續找。
第一眼看到這個網頁就有好感,這個瑜珈教室沒有大幅的鏡子,但是上課時面向一大扇窗。除了有雙語教學,還兼行國際瑜珈聯盟師資訓練。
奉獻與行動瑜珈,瑜珈解剖學,靜坐冥想與呼吸調氣息,宇宙大愛與人體靈能(脈輪、腺體等),梵文,平衡課堂氣場品質,瑜珈大愛能量按摩,靈氣師執照…OK,我是說,還能有什麼比這些關鍵字更能擄掠我的心?二話不說,立刻打電話去詢問上課時間和費用。
- Mar 08 Mon 2010 02:19
Lonely company。
@小美
有些電影情節,看起來很不連戲。女主角前一晚才哭得嘻哩嘩啦,隔天早上就可以和來修水電的師傅談笑風生,連水龍頭是哪裡漏水要怎麼修,都充滿求知欲的打聽一清二楚。
我無意識的寫下這一小段文字,想著這幾日是怎麼過的。其實電影拍得很真實啊。
我坐在亂糟糟的書房裡,打完電話給投履歷過來的應徵者,頓時覺得疲倦。對方結結巴巴的問,「那先約好八點,如果我臨時有事再打電話通知你嗎?」我能說什麼呢?不是這樣的,基本上約好時間就希望你能準時前來,不要臨時取消。
再打電話給清潔隊,有一張壞掉的沙發和長几想麻煩你們來回收,要怎麼約呢?中年男人兇巴巴的說晚上搬出來,明天早上就會來收。「大概幾點呢?我怕晚上搬到大樓外面會影響其他鄰居。」「小姐,我們沒有在約時間的,不然事情都不用做了。」我默默掛掉電話,只能盤算著盡可能在接近半夜前進行這件事。不想打擾鄰居,也不想讓別人連事情都不能做。
- Mar 04 Thu 2010 17:15
Back to home。
- Feb 12 Fri 2010 03:11
永恆。
@小美
夏季持續地蒸騰,我在即將邁入下一階段的前夕,提前體會了對於未知的恐懼。
隨手寫的小雜記被我快速刪掉,我意識到那並不是我真正想說的事。本來寫了些關於多肉植物盆栽的小事,但馬上就發現,那只是我逃避面對核心課題的一個規避。
昨晚上了瑜珈課,人變少了,課堂氣氛仍是溫暖,但我在出發前忍不住飢餓,塞了幾個水餃下肚,結果課堂結束後就感覺胃不舒服。我算是很熟悉胃痛感覺的了,但距離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已經好久,整晚整夜我都在悶痛中睡不著,或者發熱地醒來。
想起下午才和小花聊到「意識」這件事,是說,萬事萬物都不一定能遵照我們的渴望,發展成理想的樣子,我們也許會因此感到痛苦,但只要能夠去「意識」到我們原來是因為有慾望,而慾望沒有被滿足,所以正處於痛苦中,那也就夠了。這個意識,足以生出新的空間讓我們去慈悲,並且放下執著。一這樣想,我就溫柔地摸著肚子,對它說抱歉,然後靜靜地和這個疼痛共處一晚。不帶責難地對待,看起來好像是對那個引起痛苦的對象仁慈,其實,只是對自己仁慈而已。早上醒來,身體還是不舒服,但並不急躁,過去我是會生氣的。
- Jan 17 Sun 2010 06:04
放手的時刻。
@小美
一整個一月上旬,我都沉溺在家族風雲(BROTHERS & SISTESRS)這套影集裡,除了覺得劇情實在太棒以外,也出於一種覺得劇裡的世界勝過現實世界的心理,投射性的轉移了我的日常行動。
今年的新年新希望是什麼?在日月潭的小旅行早餐會報上,我和四個從十七歲就是朋友的姐妹們,一面吃著金瓜稀飯一面聊著。我們好像每年都會做這樣的事,把願望放在小罐子裡,一年後再一起打開。我說,要更坦誠的面對我的人生,還要更勇敢的表達我自己。說完有點不好意思,但另方面又感到慷慨激昂。Y問我,「還不夠嗎?」我說是啊,我的行動遠遠不及我的理想,事實上根本差太多了。
其中沒有謙虛之意,就算有人告訴我像是「你已經很坦誠、很勇敢囉」之類的話,我仍然清楚自己究竟逃避了哪些事、哪些人、和數千萬個來自心裡純粹的訊息。這種種壓抑的累積化作我所有的病痛,以最直接明瞭的方式提示我,在失眠的暗暝裡,清晰銳利如一顆鑽石。如果再這樣下去,如果明天我就死去,我將會非常遺憾。我知道我要的比現在多更多。
決定要斬斷一些牽絆。感覺是時候到了,也是我將自己推到了極限。
- Jan 08 Fri 2010 02:07
跨越過去。
@小美
時間它過去了,在你還來不及看好它的時候,今日就變成了昨日,日出就變成了黃昏。
根據電影來說距離末日還有兩年的2010,在我一如往常拿著吹風機吹乾頭髮的午夜,悄悄的展開如實。不若十年前那樣吆喝十幾個同班同學一起在中正紀念堂集合跨年倒數,也沒有一個人在二輪戲院裡就著黑暗默默看完令人掉淚的國片。所有的畫面都更接近日常,儘管再過兩年可能就會是世界末日,我還是非常開心今年是以吹頭髮這件事開展一年的最初。
最近迷上了美國影集BROTHERS & SISTERS。幾乎是一有空檔就迫不及待按下play鍵,感覺劇中的每個角色都在為我的生命加持。
- Dec 17 Thu 2009 02:27
別忘了。
◎小美
在一個毫無力量的早晨,看到朋友在部落格上的一篇文章。標題是張懸。內文放置了四、五首張懸的MV,我一一點開來聽,立刻覺得這週的寫作練習又自己找到途徑,一首生命運作途中自動播放的歌曲。
影片中的場景在the wall,目前台北最搖滾的藝文集散地。張懸清湯掛麵的打扮,站在立式麥克風前,揹一把淺木色的大吉他。還沒開始唱之前,她說:「我相信這一年會不一樣,至少我會鼓起勇氣,我知道它會不一樣。」她的口氣不是那種勵志性的斬釘截鐵,而是摻雜著一點自言自語和孩子氣的自我鼓勵,進而給人一種誠懇的感覺。我迫不及待地想聽,因為生活中有太多需要被打撈上岸的能量,一直都埋在深海中找不到出路。
我雖然不是浪漫得相信一首歌就能帶來救贖,但許多我不相信的事,從來沒有間斷地持續發生著。說起來,相不相信,早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或許在二十歲的時候是,但三十歲的時候不是了。
- Dec 10 Thu 2009 21:16
戒菸。
@小美
三個月前,老弟突然決定戒菸。當然啦,所有的人都問他,是不是女朋友叫你戒菸啊。我一開始也問了這個問題。弟弟說:「沒有啊,我自己想戒。」我問,為什麼想戒?他說沒有特別的原因,「某一天突然想要戒,就開始戒了。」
小時候我非常厭惡抽菸的人,因為我爸爸是個標準的老菸槍。家裡無時無刻瀰漫著菸味,並不是什麼舒服的事。媽媽也整天叨唸抽菸的不是,對小時候的我來說,抽菸等同於壞習怪,等同於公害,等同於小惡當中的最極致。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氣氛下,老弟很早就學會了抽菸。他的方法很妙,每次某同學來家裡找他玩,他就關起門來,大方的在裡面吞雲吐霧。老媽一聞到菸味,他就立刻把責任都推到某同學身上:「他啦,我沒有。」
後來在一次失戀事件中,老弟終於再也不透過任何掩飾,光明正大的在家裡抽菸。我心想:第二個男人又淪陷了。媽媽也只好默默接受了這個局面。
但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從小就跟她同聲共氣批判抽菸的女兒我,也在另一個失戀事件中,學會了抽菸,還曾經有過一段瘋狂抽菸的日子。
- Dec 09 Wed 2009 07:38
身體。
@小美
昨天還在煩惱幫家裡還債的問題,今天就發現自己的卵巢裡長了一顆五公分的水瘤。
我勉力在記事本上快速地記下所有醫師說的話。先抽血檢查。看看是良性還是惡性。可能是巧克力囊腫。就是子宮內膜異位。建議要開刀拿掉。是腹腔鏡手術。之後再化驗。可能會破裂或造成卵巢扭轉。是體質問題。
然後,就在晚風中一個人騎車回家。
- Dec 07 Mon 2009 00:41
見城徹先生。
坐在誠品書店閱讀見城徹先生的新書《編輯這種病》,看到第六還是第七篇的時候,就激動得在一公尺內還坐著另一個陌生人的地方掉了眼淚。如果我的人生沒有走入絕境,一定是因為有一些活得很賣力的人一直在我眼前展現他們的努力。我明天就要去買這本書(誠品不打折),今晚則是坐在書桌前做我最逃避也最心愛的一件事:寫作。
最近收到同一群好朋友間來來去去的群體回信(其實每隔一陣子就會有這種事),有個人開了個頭,其他的人就挑了其中一個重點回覆,兼著也紓發一下自己的近況。其中一個朋友寫了:「最近找到一個詞適用於我目前的狀況(及心情):『概括承受』,法律上的解釋-就他人之財產或營業全部承受其資產及負債,也有人這樣詮釋-對現狀無條件的接受並且靜觀其變。工作、家庭、愛情、個人都是這樣的。好的壞的沒辦法分開,但承受的時候要甘願和有尊嚴。」
我意識到在家庭這個部份,我不甘願也沒尊嚴很長一段時間,心裡住著一頭野獸明明已經餓得想要吃掉一整座森林了還佯裝成溫馴的羊的樣子。擁有這種暴烈又壓抑的心情,我絕對不是這世上唯一的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究竟這種披著羊皮的日子還能撐多久,我並不存疑,而是害怕。害怕我能撐一輩子,那比起我戳破自己並且把我自私自利的心情公諸於世來說,容易多了。
前幾天去咖啡廳寫日記,我挑了一個很難的題目。說起來日記應該是沒什麼題目的吧,可是我非得這樣訂題目,否則很容易就刻意忽略我最害怕的主題。林宥嘉的新歌〈耳朵〉裡有一句歌詞這麼寫:你只看到你怕看的。現在我看是看到了,但一直在假裝不在意或者無能為力,因為如果不採取這種疏離的態度,我可能早就撐不住。言歸正傳,我的題目是什麼呢?嗯,我的夢想。
- Nov 14 Sat 2009 00:13
Struggle and survival。
@小美
在天色破曉之前,我想要爬上山巔,仰望星辰,向世界祈求永遠。當月光送走今夜,我想要躍入海面,找尋起點,看誓言可會改變。
下午三點鐘,從三民街市場買完海鮮湯麵回家的路上,這首歌跑進我的腦袋。時常會這樣,在某個不留神的瞬間,嘴裡不自覺開始吟唱一首歌,如果旁邊剛好沒有人的話,甚至可以用比較誇張的音量釋放出來。
為什麼需要音樂?我可以說出很多很多原因,但音樂和其他事物都有點不一樣,並不是我去索求-然後得到,這樣的關係。比方說囉,如果我想去看李安的《胡士托風波》,我就要在威秀影城的售票櫃台拿出我的花旗享樂卡,對頭上套著《聖誕夜驚魂》環形宣傳紙卡的售票小姐說:「我要兩張八點四十的。」但音樂不是這樣,他在你坐電梯、等公車、洗澡時,隨時藉由你的聲帶上演。那時,你就是諾拉瓊絲,你就是大衛鮑伊,你是任何人,不需要倚靠任何媒介。
前幾天去唱片行買了三張專輯,分別是林宥嘉、盧廣仲和陳奕迅的。那是光拿在手上,就覺得心情會變好的東西。回家先放了林宥嘉的第一首歌,立刻被完全吸引過去。他其實只是唱了很簡單的旋律和歌詞-關於我。你知道什麼。我的快樂。我的憂傷。我的理想和寂寞。關於我。你知道什麼。-我聽見他的聲音低沉而厚實,突然一個念頭跑出來:好想知道關於他的事啊,他的理想和寂寞,他的快樂和憂傷。那是歌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