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出國剩下不到十天了。我坐在書房的木頭地板上,把紙箱的底部黏上膠帶,然後把書櫃上抽屜裡的東西,一件件裝好密封。現在桌底下已經堆了十一箱。朋友來過好幾攤,有大學的,高中的,同事和老朋友。管理員問來訪的朋友:「你們是不是要來打麻將?」我感覺,並不是餞行那種氣氛,只是找一些藉口,幾個人可以聚聚。
我捨不得許多東西。姆姆這兩個禮拜以來出奇的乖,每天早上都在枕頭邊等我們摸他的頭,然後石鼓般的發出咕嚕的愉悅聲。我和朋友說,我覺得他知道我們要離開了,要暫時把他託給別人照顧。一想到這件事,我就變得感傷起來。沒能陪著姆姆長大,可能是我這一年最遺憾的事。我一逮到機會就告訴他我們出國的事,告訴他我們很愛他,告訴他我們會想他。
今天的高雄天氣和暖,超標的沙塵暴和挖馬路的工程暫時停止,小曹回台北了,我一個人在家裡整理打包,時間靜止下來。我突然很需要休息一下,不想要太多的離別與感傷。
- Feb 05 Tue 2008 01:57
前夕。
- Feb 04 Mon 2008 20:52
〈那年冬天〉
寫詩的時候,我很少事先構思,怎麼寫成的,應該是一個思緒接著一個思緒,像打地鼠遊戲裡的塑膠鼠頭,不按順序地從十五個洞裡隨機冒出來,然後打打打打打,把它們崁入詩的血肉。甚至連這樣說都太顯得有邏輯性了一點,打不中的往往比打中的多,那些瞞天亂竄的思緒,只能倚賴專注的功夫來減少它們繼續散失。
某個冬日早晨,我正埋首於六萬字報導文學寫作,信箱裡出現一封信,來自文化局的邀稿,要寫十行字以內、以幸福為題的小詩,完成之後,會放在文化中心外圍的石鼓燈箱裡一年。我故作鎮定的答覆對方說好,但心中夾雜爽快和煩憂,一來是作品放在公眾場合,小小的屬於作家的虛榮得到滿足,煩憂則是關於幸福的詩到底該怎麼寫呢?越是要訂下主題,就越是擔心不合題意,最後只好把陰天寫成雨傘的故事,像個笨蛋一樣。
- Jan 31 Thu 2008 18:14
親愛的朋友。
自從搬回高雄之後,我和很多朋友交流都是透過網路。前兩天,阿紫透過MSN對話視窗對我說,「昨天我在看《心靈寫作》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幾年很多新的想法都是你介紹的。你會介紹新的書、新的行動,沒有你怎麼辦啊?」
其實,《心靈寫作》也是家瑜和水雲推薦我看的,這個以心靈為原點,探究生命為半徑所畫出來的圓,總是不偏不倚地把所有的朋友都聚集在一起。有時候我們是透過奧修,有時候是透過一個夢,有時候是午後的沮喪或一個鼓勵的眼光,讓彼此進到自己的生活裡,互相扶持和打氣。
- Jan 30 Wed 2008 06:05
天上掉下來的兩千八。
@Lucia
距離目前最近的一次出國,是六年前在美食雜誌寫稿時,前往香港製作秋季大閘蟹專題。中秋節的前三天,我和室友大吵一架,迫不得已要在回國後的隔天立刻搬家。帶著哭腫的雙眼,在凌晨四點鐘、飄著雨的台北永和保健路上撘計程車到機場,和我從未謀面的攝影師一起搭機到香港。
- Jan 28 Mon 2008 20:39
夢。集體的驚惶。
醒來時非常的驚惶,夢中,我無意造訪的漁村,人聲雜沓的到處都是抓魚泥濘的聲音,腳也稠稠的,千方百計想離開,終於跨開腳步要走時,卻被攔了下來。攔人的,是那種大批的軍隊,像想像中的軍閥,要所有人排隊蹲好。我對面的小孩(應該是表弟的臉)因為排不整齊頻頻捱棍,又哭又忍脹紅了臉。
- Jan 24 Thu 2008 06:32
新生活?why not?
@Lucia
已經被好多朋友問過,澳洲打工旅遊到底是什麼?去那邊住哪裡?做什麼工作?有沒有什麼資格限制?雖然我每次都很真心的說,不難不難,只要決定了就能出發,但是不管怎麼說,瑣碎的細節還是不可避免,所以乾脆來整理一下。
- Jan 20 Sun 2008 00:00
來自袋鼠島上的消息。
@Lucia
nijinew寄來的明信片寫著:
島上沒有路燈也沒什麼人家,黑矇矇的一片,看得到的,只有掛滿天空的星星,還有被探照燈照到的,在原野上蹦蹦跳跳的袋鼠!
連郵票都是無尾熊的.....
我偶爾會覺得,也許做了基本的準備之後,就再也不需要再多讀資料,想像力可能會是比較完美的伴侶。就像當我很憂慮墨爾本的冬天時,Vivian會說,旅行嘛,就算冷的要死,也是一種不錯的經驗啦。而自從她說了那句話之後,我好像也有點開始期待瀕臨零度的生活。
- Jan 19 Sat 2008 23:16
Where will we st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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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a
訂房了。光是透過網路在國外訂房這件事,就搞得我們汗流浹背,雖然大部分是因為心慌。幸好根據已經在澳洲和無尾熊合照的友人透露,我們只需要先訂好兩天晚上的房間,其餘就等到達目的地之後再說。
我喜歡這種富有冒險式的作法,反正都要去一年了,很多事情可以豁出去,先有兩天住的地方,再來應該也不可能搞不定才是。
- Jan 17 Thu 2008 06:07
飛往南半球的那一端。
- Jan 09 Wed 2008 19:22
Who am I ?
就在我們的相機送修的這段短短的日子裡....
姆姆像吹氣球一樣的長大了。
各位觀眾!!Look!
- Jan 05 Sat 2008 23:41
看完了我在墾丁*天氣晴以後的十五分鐘。
一直醒不來,睡在一個邊緣的夢境裡。不能太清醒,也盡少解釋夢的意義。傳達有時候比不傳達還要虛弱,暴露出最哀傷的,還要裝做狠心、不明白。
屋子裡的陽光,和沙灘上的陽光是不一樣的。黑暗,也分為暫時和永遠。能夠想到明天,不一定比想不到明天更幸福。我打電話給遠方的朋友,響了三十三聲,都沒有被接起來。
對街泰式餐廳的老闆很驕傲地對我說,「對啊,實際是三層樓營業,可是看起來只有一樓對不對?等國稅局來查我們就說只有一樓。」這是他引以自豪的點子,毫不介意地分享給我聽。但我根本就瞧不起。為什麼可以這麼輕易地炫耀。
午後三點,天空中的灰塵很醒目。我們會一直這樣孤獨下去,像還沒有開出來的一朵花,從內裡慢慢凋謝枯萎,最終,連花的形貌都會想不起來了。
- Nov 26 Mon 2007 18:12
切片。
開始辦簽證、買機票、借各式各樣的用品。這樣的準備,同時摻雜著日常生活的馬不停蹄。我用email和旅行社訂票的人員來來回回將近十多封信,電話講不到十秒,也只是說「噢,有收到就好,那再請你回信。」距離,是近還是遠呢。
二○○七年的最後一天,我本來都宣稱,那天要狠狠哭一場,因為沒有更好的方法結束這一年。最後,也相去不遠,在連續播放《最遙遠的距離》和《電影情人夢》的二輪戲院裡,一個人看了兩場電影直逼午夜。一個沒有禮貌的人,在電影放映的最後二十分鐘跑進來坐在我旁邊,用手機很大聲的說:「我也不知道在演什麼,我是要來看桂綸鎂演的下一部,這部很沉悶啦…。」我沒有像往常那樣猶豫不決,而是很直接的轉頭過去對他說,「小姐,請你不要在戲院裡講電話。」她把電話挪到另一邊,也許還沒掛斷,但我沒有再聽到她的聲音。
- Nov 10 Sat 2007 00:36
A Waltz for a Night
◎小美
第一次看愛在日落巴黎時,是和APPLE,在某個颱風夜晚,剛從基金會加班結束之後。
很喜歡Julie Delpy唱的這首 A Waltz for a Night
記得那一晚,我們從長春戲院走出來,覺得生命很美好,很簡單。
這幾日重看DVD (感謝家瑜送我這麼好的禮物),
又被這首歌迷住了,除了看茱莉蝶兒是最好的享受,
也迷惑於那把吉他上的自彈自唱。
我忍不住去找影片,反覆觀看實在喜歡,
就放上來,大家一起看吧。
影片轉載自YouTube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