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開的腦神經，如溪流般沉沉流動，在海的另一邊，沒有需要不微笑的藉口，我們喃喃自語，從胃的深處吐納出沒有邏輯的句子，孩子睡去，世界寧靜，天空低低矮矮攀附著沒有刺的薔薇，手指異常疲倦，如生病的潰爛的蛀牙，沒有用，也不需要留存。我們淡淡的過日子，用針刺破發腫的水泡，每日洗滌全身，在鬧鐘停擺的時候更換電池，即使快要不能應付沒有味道的日光，都還因為眷戀海的另一邊而繼續保有泳的技能，如同蜷曲身體的老狗，緩緩閱讀，闌珊地解釋每一個看不懂的字，桌子老去，音樂老去，慢慢長大的是小說裡無從捉摸的刺點，反覆探索你失常的記憶，草和露水不能交談了，樹根要離開樹，斑駁的繪畫將自己死去，你越來越緩慢，音樂嘎然而止，沒有自然，就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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