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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a

接駁車從Clarkson車站駛入日出的顏色,清晨六點鐘的澳洲天色未明。透過駕駛車窗,外面看到的是紅色的雲朵及荒野一般的景色。穿著短褲的司機爺爺滿臉紅潤,充滿笑意地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澳洲英文。感覺好寧靜,這是伯斯鄰近的小鎮,半途有四隻被放養的袋鼠,道路就像賽車場跑道格局,瘦小蜿蜒,直達天際。

我們的第一份工作,在全澳洲最大的園藝中心裡拔除盆栽的雜草。一個人坐擁一整片苗圃,放眼望去什麼人也看不見。當拖曳車把我單獨放下,隨即開走,世界只剩下幾千萬盆植物、風吹動草葉的聲音,和一群來來回回飛翔的黑鳥。我想起我在台灣夢想著找到一份園丁的工作,竟然在澳洲實現了。

太陽很大,陽光穿透又厚又黑的墨鏡,我突然想起,如果我能像娜娜一樣,找到一個與我生命緊緊相連的主題,發展出一篇篇短文,那麼就能一路寫下去。即使在烈日曝曬與全身被溼透的汗包圍的情況下,我仍然不自覺地想起寫作。能夠寫作是我此生的恩寵。

我們又搬進Francis St.上的Easyperth Backpacker,mix dorm裡同寢的法國情侶Morgon和Gwen是四處旅行、教油畫的藝術家。Morgon只有二十二歲,說著「I am Artist in French」沒有任何障礙。我說「I am a writer in Taiwan」好像也越來越容易。

寫作已經是我身體裡的一部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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