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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a

伯斯開始下雨了。坐在圖書館的二樓往窗外眺望,椰子樹被風吹亂了頭髮,天色是陰暗的,偶爾經過的行人躲在外套的連身帽裡,好像很冷。



我失業了三天,感覺心裡癢癢的,焦急,但又不想隨便找一個工作交代。Vivian被我們的老雇主園藝公司選上,成為少數六名被留下來轉戰舊廠房的雇員之一,清晨五點多就出門上工,而我只有零星的晚上的日本餐廳工作可以勉強做著。

日本餐廳的工作,嗯,我本來很想大肆寫一下工作的種種,包括我如何站上了bar counter,應付十幾種白酒、十幾種紅酒、香檳、清酒、啤酒、生啤酒、果汁和汽水的點單,以及如何用彆腳的英文推薦新推出的CHOYA梅酒,還有,稱讚一下我終於能漂亮的做出生啤酒杯面那圈金色泡泡,但是此時,我困在找不到白天工作的煩悶裡,很難大肆做任何描述。

我想起那天認識了來自中國的Judy,她老練地站在收銀機旁看著訂位資料,會面時我們對彼此毫無認識。我問她從哪裡來,當然我完全沒有預期她的答案,而且喜孜孜地介紹自己from Taiwan。接下來,大概就是天外飛來的尷尬吧,當她說出她from China時,氣氛突然驟變,我們竟然就再也沒有交談。

下班後Vivian告訴我,Judy私下問她:「我可以很冒昧問妳一件事嗎?」你當然猜想得到,問題是「你們台灣人贊成獨立嗎?」Vivian說有些人是有些人不,「但我們是贊成獨立的,你們一定覺得台灣是妳們的吧?」Judy笑開了嘴說當然,「不過,反正我又不是領導!」我和Vivian在公車站前大笑了好幾聲,我們總算碰到這問題了,旅行的樂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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