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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a

拔草的生活要結束了。Deray用一種非常制式的口吻感謝所有的工友們,因為季節的更替,夏季工作即將告一段落,我們一大群十幾二十來人都可以不用再來了。工寮裡噤若無聲,直到Deray離開時立刻此起彼落:「她的意思是說,做到下禮拜二,之後我們都不能來了嗎?」苗圃的工作雖然辛苦,但是薪水不錯,制度鬆散,是很多背包客的經濟命脈,下班之後一些人開始狂打電話和朋友訴苦。在這時節,伯斯的工作不好找,聽說某些人已經往南邊的瑪格麗特河移動。

我們曾經考慮往北走,坐八小時的長途巴士到盛產香蕉的卡那封,那兒可能會有農場的工作,但光是移動的錢就要把我們掏空了。我真正想說的是,我們非常幸運,就在Deray宣佈噩耗的那天稍早,我們接到了兩個工作面試通知。

第一眼見到Koon時我就知道:「啊,這就是老闆。」他在店裡穿著質感俱佳的POLO衫和短褲,精神飽滿地在顧客間穿梭。我們很快就愛上這間索價不低的高級日本BUFFET餐廳,有充滿禪意的漂亮制服和令人脾胃全開的食物,顧客以西方人為主,偶有亞洲面孔但大家都說英文。

Training的第一天我認識來自韓國的kim,她很無奈地說kim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姓氏,但老闆習慣這麼叫之後,所有人也都跟上。我忍不住在心裡偷笑,想著她應該姓金吧,如果Koon硬要稱呼我「謝」,我大概也會跟kim一樣無奈。

星期六的晚上七點鐘,顧客瘋狂湧入,我默念帶位的介紹詞,一遍又一遍,哪裡是天婦羅和鐵板牛肉區,哪裡是自助BUFFET區,Bar counter的酒要在櫃前點單付帳,還有如何追加點菜。我又緊張又興奮,尤其是當整桌外國人盯著我,豎起耳朵聽我講解用餐方式時,我幾乎要笑出來,太有趣啦,他們大概很怕漏聽了什麼導致錯失很多美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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