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生活有感。 (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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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一週帶兩天工作坊的生活,好像有一種類似甦醒或復活的感覺。昨天睡前忍不住又翻開看了四十幾頁的東野圭吾《信》,一不小心就又熬到凌晨三點(然後就在剛剛吃早餐時看完了),感覺看小說的速度就要趕上我國中跑百米的記錄(那時我的綽號叫做閃電女俠),然而那好像不是主動的驅前,而更像是一種墜落,速度飛快、無法控制,但與墜落不同的是最後會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安心將我接住,這些小說們擁有最大的魔力。

早上醒來,接到工作坊同學的信,請我派更多作業。呵呵,這是帶工作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人主動要求更大量的作業,我也馬上乖乖照辦。然後看了碧月寄給我的TED影片,韓國作家金英夏以《現在就當個藝術家吧》為題,做了大約十七分鐘的演講。一開始四平八穩,但越看到後面我越忍不住跟著大笑,我發現TED演講裡很吸引我的,大部分都是講者很擅於說出人們心中潛台詞的,那種洞察人心又幽默的說話方式,常常很能打動我。

我是一個不擅長在眾人面前說話的人,即便帶了好幾年工作坊,算是稍稍有一些進步,對著八、九個人說話比較不那麼緊張了,但我都不覺得那是因為我變得擅長對很多人說話,而只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寫作,說著關於寫作的話題,我會自然有一種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並且充滿熱情和活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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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三件很運動風的上衣和外套,意外好運地碰到買千送百以及各種換季瘋狂打折 (比方說580變成290),感覺真是兩個世界啊。為了省吃儉用,我很久沒有買新衣,昨天忽然看某件衣服不順眼,想了三秒鐘才想起來,好像每次穿它都覺得自己黯淡無光,索性把它和其他帶來同樣氛圍的衣服們,一起打包送到舊衣回收箱,瞬間有一種非常清爽的感覺。

大概因為這樣,心裡 (和衣櫃) 有了新的空間,終於覺得可以添入新的行頭。

然後,我喜歡天氣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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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裡感覺很冷,打電話給M,她說:「快出門,外面很熱啊。」於是打包了資源回收和垃圾,穿著便衣前往樓下的便利商店。

溫度完全不同,陽光灑在街道上,對面的棒壘球場顯得朝氣蓬勃,果然比室內舒服很多。買了大亨堡和蘋果牛奶,然後慢慢散步回家。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放風,心情頓時充滿陽光。

回家前查探了信箱,收到兩張明信片,都是讀完之後感覺溫馨的小文。不知道是不是我曾放出消息說我喜歡蒐集明信片(不是新的,是從某處寄來的),於是從很小開始,我就經常收到明信片,有些甚至來自其實並不熟識的朋友。當然也有一些,是有著深厚情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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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照例帶了剛借來的小說去吃早餐,香蒜厚片出乎意料的好吃,我又點了第二份,然後迷上了我本來不具信心的《避暑地的貓》。半露天的座位上飄著偏冷的微風,好多細瑣的代辦事項在我心裡催促,但我實在放不下越來越精彩的小說情節,吃完早餐後還又快速爬了好幾頁。

付完帳走出店門口,看著清朗的馬路和來往的車輛,我突然覺得,有些我以為自己浪費掉的時光與金錢,其實還是給了我許多我要的東西,例如許許多多個像這樣的早晨。不只是悠閒地吃頓早餐,而是能自由地安排自己在何時做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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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幫小卡點眼藥水點得萬念俱灰,有種我大概一輩子都無法幫她點到眼藥水的無力和歉疚感。還好Jo和小楓的溫暖撫慰,讓我焦躁的心稍稍舒緩了一些。

睡前我許了一個願望,希望明天可以和小卡一起勇敢地面對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要做這件事,是我們互相幫忙。

早晨我特意提早了兩個小時起床,把一切備妥:已經栓開瓶蓋的眼藥水、擦分泌物的衛生紙、包裹小卡身體的小毯子,和雖然看不到但是無比重要的「信心」。

小卡東奔西跑百般不願,但我的心情卻不像前一晚那麼絕望,覺得頂多是花很長的時間,一定做得到。終於抓到她的時候,我用小毯子把她包起來只露出一顆頭,但點得不太順利。我技術還不純熟,小卡也緊閉著眼睛,情急之下我大聲地罵了她,胡搞瞎搞好一陣子才終於成功。只不過我有點懊惱,為什麼要罵她呢?她才是最難受的那一個。唉。

下午回家後,我再度備好一切道具,小卡一樣到處亂竄跑給我追,好不容易抓到時,她還是死命掙扎,但我的技術有了一點點進步,點得比較準,動作沒那麼慌亂。心裡也沒生氣了。

剛剛點完了今天的最後一次,當然並沒有發生什麼戲劇性的變化,小卡沒有溫順地躺在我懷裡或什麼,但我隱約感覺她跑步的速度好像放慢了些,掙扎也沒那麼用盡全力了。我一面稱讚她一面點眼藥水,覺得好感動,昨天我還萬念俱灰呢,但此刻我卻覺得充滿了信心。看著她好像比較不紅的眼睛,我覺得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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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貓點眼藥水真的很難。

小卡跑來跑去,看起來淚眼汪汪,但並不是傷心只是結膜炎。

她看起來非常不想點眼藥水,但也真的很不舒服,我拿著眼藥水跟著她跑來跑去,有點狼狽技窮。看著她躲,雖然心疼,卻沒辦法不抓她,更慘的是,我根本抓不到她。兩個主僕一攻一守,互相猜忌來猜忌去,我真怕等一會兒她連睡覺都因為害怕而睡得不安穩,但看著她的眼睛泛紅,我就覺得不點不行,好怕這發炎不會好。

她看著我,我覺得她也是害怕的。怕痛、怕身體不舒服、怕點眼水的那一瞬間、怕稍稍不留意就被抓到了。我對她解釋許多,告訴她我也心疼她,但是不點不會好。她似懂非懂,也許是無法全然明白吧,當然。

我落魄地走回房間,她雖然跟著過來,但只是警覺地嗅嗅我,就又轉身離開。

忽然間我覺得好無助,害怕自己一個人辦不到,已經辦不到,但卻不能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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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慕樺和文麗列了2013年的100個喜歡,我也心癢好想寫。

我決定把2014年已經渡過的這幾天也列進來,所以這是我的「2013」和「2014到目前為止」喜歡的事情。

寫完很愉快,好像再寫另外100也沒問題的樣子。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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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櫃台之前,戴著眼鏡的小姐一臉困惑的看著我。「要外帶嗎?」直到我點點頭,她的表情才放鬆下來,大概覺得這位客人一進門就直往櫃台衝的架式有點嚇人。但是一般餐廳不是都把櫃檯設在入口處嗎?所以說,嚇到她也不能算是我的錯。

 

我試探性地詢問,你們有賣生的水餃嗎?眼鏡小姐有點猶豫的點頭,我又問價錢,她立刻走進廚房,出來時小聲說了「一顆三塊」,表情還是一臉誠惶誠恐。我心裡暗自叫好。這家小吃店的主打餐點是牛肉麵,但上回來的時候我點了水餃,大為驚豔,今天出門前本來都想好了,就到這兒點一盤水餃當晚餐,還可以邊吃邊看讀到一半的《月光之東》,這種有小說配飯的用餐計畫讓我心情特別愉快。問題是,這裡沒有賣蛋花湯。

 

吃水餃一定要配蛋花湯,這是我覺得最完美的搭配。而且我只喜歡一種蛋花湯:蛋花成絲狀、蛋花份量多、什麼蔥花白菜都不加、只用醬油和鹽巴調味,整體來說,是看起來相當不起眼,會被認為「這到底有什麼好吃?」的蛋花湯。

 

為了達成這個完美搭配的計畫,我興沖沖地先在家裡煮好了一鍋蛋花湯才出門,準備單買水餃回家,再熱一下湯馬上就能開飯。但一到了店裡,另一個念頭又起:「好不容易來這裡一趟,只買一餐太可惜,說不定他們有賣生的。」結果當然是賓果,我樂孜孜的點了五十顆生水餃,眼鏡小姐照樣怯生生地走進廚房幫我打包,結果迎出來一個打扮秀麗,但一開口就馬上露餡的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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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到左營的傳統市場買菜,我拿著預備好的兩個購物袋,一個裝菜,一個裝肉,心裡帶著一種有點兒不同以往的心情。

 

《蔬菜之神》作者狩野由美子說,這一顆胡蘿蔔和那一顆胡蘿蔔是全然不同的胡蘿蔔,它們各自有自己的生命。今天我沒有列出購買清單,打算用心觀察每一株蔬菜每一塊雞鴨魚肉,看對眼了才買,而不是像過往那樣按表操課。

 

我不是那種對菜市場價格明察秋毫的人,儘管常常問老闆:「這個怎麼賣」,其實大多只是把它當作和老闆問候的一種發語詞。幾兩多少、幾斤多少的換算,很少讓我有具體想像。當老闆說:「大顆的65,小顆的55,再來這一種45。」意思是說,大顆的蛤蜊一斤65元,小顆的一斤55元,更小的那種一斤45元。接著我會相當有氣勢地指著65的那一籃說:麻煩給我50,意思是說,請老闆幫我秤50塊錢的份量,至於有幾斤幾兩,我不在乎。這種非常容易。

 

至於蔬菜更簡單,三樣50元,比方胡蘿蔔、洋蔥、四季豆、空心菜、小黃瓜;或者一把40,比方蘆筍;一盒25,比方秋葵;又或者拿乾淨塑膠袋自己隨便挑的新鮮香菇,每次揀一大包總花不了一張百元鈔,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今早偏遇到了一個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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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錯過了高雄電影節的開幕首映,我還是有機會在首輪片上檔的最後一週,進戲院看了《我的意外爸爸》。不久前才剛看完是枝裕和的另一部日劇作品《Going My Home》,算是衝著幾乎息影又復出的山口智子去看的,沒想到她和十六年前拍《長假》的樣子差不多,倒不是美魔女那種類型的年輕感,她的體態豐盈了一些,長相也看得出是四十幾歲的人事後查證她的年齡,沒想到她明年就滿五十了),可是舉手投足間沒有老態,反倒添增了一股成熟的魅力,溫暖、有現實感、讓人想和她聊天,而且還是很美。

 

推薦我看這部日劇的Y,自己沒看完就放棄了。她皺著眉頭說:「唉呦好悶,節奏好慢。」我不太意識得到悶與慢,焦點都放在山口智子和另一位女配角宮崎葵身上。許多時候,比起看戲本身,某某演員扮演某某角色那種虛實之間的轉換更讓我著迷。

 

記得第一次讀唐澤壽明的自傳小說《兩個人》,光是知道他本人出自家暴家庭、中輟休學、離家出走之後鎮日流連於五百元日幣就能打發的咖啡館和狄斯可舞廳,這些事就夠令我吃驚了,在這之前我想像他本人是出身富貴、精通好幾種外語的那種貴族型演員

 

沒想到書中描寫他後來成為妻子的山口智子,更和我的想像相差十萬八千里。我心裡o.s不斷,無法將《長假》中那個脫線、潑辣、甚至有點三八的小南,和唐澤壽明文字中那位出身好人家、彬彬有禮、溫柔細緻的山口智子聯想在一起。如果要用「噢那她演技真的很好」這種角度來詮釋也可以,但要一個女旦去演女丑真的沒那麼容易,尤其這位女旦本人真的相當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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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是什麼突發事件導致了某一夜的晚睡,當我驚覺到自己已經連續超過一週都是莫約凌晨三點才入睡時,這個新上場的睡眠作息已經一躍成為牢不可破的生理時鐘,取代了無論從任何角度看起來都比較健康的那一個。

 

在這種情況下,我一度很著急地想要扭轉局勢,深怕熬夜的代價是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皮膚又再度發炎。但忽然又想起了幫我做臉的姊姊說,「為了要早睡,結果給自己太大壓力,最後會有反效果。」好吧。

 

於是凌晨兩點二十五分,我帶著微微的興奮感仍清醒著,整間屋子繼續勤奮老實地運作,不管是燈光還是電腦或者貓咪或者我,尚未隨著這城市的一般節奏入睡。

 

跟幾個朋友說起了這幾天的起床時間,每個人的反應不一。有人笑著打我,吼,妳很過分欸。有朋友挑挑眉:這年紀還可能睡到這時間嗎?當然也有很講義氣的傢伙回說:「這樣很好,多睡點,沒事就多睡點。」

 

其實並不是沒事。但正確來說,也不能說是有事。做為一個非上班族的自由工作者,我要幾點起床大概都不成問題,只要當天沒有排定的行程就好。但剛開始熬夜的那幾日隔天,我總是拖著身子照常在平常起床的時間離開心愛的大床,儘管總睡眠時數少了好幾個小時,但彷彿再睡下去就天理不容。

 

就這樣自我虐待了幾天之後,某個早晨當我還賴在軟綿綿的床上時,忽然一個靈光閃現,其實只是一個很微弱的念頭,甚至只能算是個提議:「今天不要看時間,真的睡到自然醒怎麼樣?」老實說,平常我也是睡到自然醒的,但總還是心裡有個底,不好意思睡得太過火,偶爾在日光中醒來會瞇著眼睛看一下手機,然後決定再睡半小時就起床,或至少設個停損點。雖然沒人在旁邊做紀錄,心裡卻老有一種別人都在上班我好像都在虛度光陰的歉疚感。

 

但我決定聽從那個靈感的建議,這一天,真的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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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早餐店匆匆忙忙奔逃出來,因為手上的小說讀得我過分激動,再下去就要哭出聲音來了。快步邁出店門口,迅速戴上安全帽騎上車,然後才能在毛毛雨中盡情地流眼淚。小說中寫到心坎裡的那些情節,讓我想起了媽媽,想起多年前的某一晚做了一個火燒遼源的噩夢。那時我還和媽媽同住一個屋簷下,半夜驚醒後,踟躕了幾秒鐘,還是無法克制恐懼波濤洶湧,於是抓著小被子就走進媽媽房間。

 

    媽媽還沒等我開口就醒了,她有不可思議的母性,黑暗中她似乎無須倚賴眼力就能立刻察覺到我不對勁。我說,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好可怕好可怕。媽媽毫不猶豫讓出床邊位置就說,那跟我們一起睡好了。那時我已經不是小孩,要和媽媽同睡仍感覺心裡彆扭,突然爸也醒了,模模糊糊又把位置讓得更多給我,說,床很大,美萱今天晚上睡這邊就好。

 

    我躺了一會,不敢完全放鬆下來。十幾年來,沒這樣和爸媽一起躺著睡覺過,噩夢的恐懼稍稍退潮,彆扭卻竄上心頭,半小時不到我就打算起身回房,爸媽都留我,其實我還怕著,卻逞強著說沒事了,已經不怕了,你們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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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置下來的兩個房間,顯得特別空蕩,我猶豫了許久,都無法下定決心啟用它們。一來是,已經習慣了把餐廳區作為書房,總覺得面向一大片開窗的客廳區,視野開闊清爽,印表機、參考書什麼的,也都一應俱全地整齊擺在後方的書櫃上,實在沒理由嫌棄現況不夠理想。二來是,純粹懶得把這些頗有份量的書櫃們,從餐廳區搬到房間裡,想起來就覺得是太大的工程,如今我沒有理所當然的幫手,乾脆坐穩弱女子寶座就好。

 

但我似乎從小就有一個很難界定為好習慣或壞習慣的習慣。一但有某個念頭在心裡升起,無論它多麼無稽、不妥、麻煩、甚至最好不要做,最後都還是會在各種奇怪的情勢下主動或被動地展開。有時覺得,明明就只是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一的念頭而已呀,和那九十九點九九九九大喊著「別那麼做」的念頭相比,根本上不了檯面才是,最後卻不明所以地竄起成為勢力最龐大的當權者,主宰了我的生活。

 

回想起來,到底這股力量是從哪裡延燒起來的呢?《怦然心動的人生整理魔法2》這本書應該負責無誤。這本書在寫什麼,我就自動跳過不加贅述了,總之,不太負責任的說法就是,快去買這本書把它看完、然後照著做就對了。

 

於是,某個禮拜一的早晨,我在早餐店一面吃著德國香腸,一面讀完這本書的時候,立刻決定待會兒回到家之後,要一鼓作氣把書房這件事情搞定。雖然還有待做的工作未完成,雜事清單諸如修理機車、歸還過期圖書、吸塵地毯等列表一個都還沒打勾,但有些事情做不做,和有沒有時間,不但無法畫上等號,偶爾還甚至相當衝突。

 

結果,才花了不到四個小時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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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頻頻扭動身體,大螢幕的劇情時不時引發一些令人感到侷促的情緒。滿場的觀眾席,幾乎都被伯伯嬸嬸輩們攻佔了,我買到倒數第二排最邊角的位置,本來覺得不太滿意,直到電影開演了二十分鐘,我才發現這裡是最好的,這個位置從頭到尾都在提醒我無需陷入可以跳出。

 

去看了AMOUR,有一點是衝著男主角去看的,在我二十歲那一年,是他和伊蓮雅各主演的奇士勞斯基電影ROUGE紅色情深)讓我衝動地去學了法文。那時他已經很老,現在他更老更衰更瀕臨死亡,不知道他在拍戲時是否會把劇情和自己的人生一再反覆比對投射,因為就連相對年輕如我,在觀影時都忍不住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上揣想,如果我也那麼老了然後我如何如何。

 

其實這是這陣子一直在避免做的一件事──揣想。簡單的說,就是專注在一個情境上,左思右想反覆推測,猜猜看可能會怎麼樣、可能代表什麼。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遊戲,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它非常危險,不知道是否能因此少累積一些經驗值和進入這場遊戲的慾望。當然我想,這樣的早一點並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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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雨打在冷氣機殼上,發出清脆的叮咚聲,我翻了一夜,似睡未睡,整個屋子充滿陰天的氣息,涼爽而昏暗。心裡有兩股力量在打架,它們很疲累了我也是。貓咪們蜷縮在柔軟的椅墊上,以小肉球遮住雙眼,他們一定也能感覺到外面下著雨、今天沒有陽光,於是看風景的例行公事也暫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放颱風假的感覺,一點點蕭條,一點點提不起勁。

 

傷害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我以為自己可能受傷,也以為自己傷得了人。許多年前,這個故事也是這樣演,那時我並不知道,我讓對方承受了這麼多的內疚,我以為我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放在幽暗的位置,以盡可能的無聲和寬容,換取一些些注意與疼惜。然而我真正想說的竟是,其實我也有一顆非常驕傲的靈魂,卻願意為你將自己摺疊壓縮,靜靜在角落無言等待。多年後我才明白,那並非寬容而是怨懟,是那種最讓人難受的責備,難以反擊、難以退場。

 

我仍記得那個夜晚,你還沒抵達之前,我一個人拿著小相機在校園裡拍照,也許下意識中我已經設定好那會是最後,所以想要留下一些什麼。如今想起來,你那樣離開也是一種必然,是我讓你難堪,也讓自己難堪。或許在年輕的當時,我真的用盡力氣要把自己放在難堪的位置,雖然非常傻,但當時的我天真地以為,愛與傷害必然連結在一起,以為痛苦是在乎的證明,以為這樣的缺憾是人生中的必經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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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擅長的料理全都已經做過一遍以後,冰箱裡的食材便顯露出一種貧弱、畸零的狀態,像是,甜不辣剩下三條,香菇剩下四朵,玉米筍剩下五根。在下一次採購食材之前的每一次做菜,最後都不得不像是在清冰箱似的,把看起來份量少得可憐、但其實還很新鮮的材料拿出來組合一番,看看它們能創造出什麼新的風景。

 

但這樣說其實還太好聽了,實際的狀況,就是把這些沒在第一回合就上場的食物們,盡量切成好看的或條或塊或丁狀,然後把他們丟進鍋裡、和帶有點焦香的洋蔥全部一起拌炒,有時搭配麵疙瘩,有時一碗白飯,一頓簡單的一人料理就算完成。

 

但是,最近卻出現了新的難題:份量太大。比方蘆筍,只剩下三根了,很粗大的那種,總覺得兩根的份量剛剛好,但如果只留下一根,下一回使用就會太少了。至於甜不辣,結實、有彈性,下鍋之後微微膨脹,我總是把一整條拿來切滾刀塊下鍋,但實際在吃的時候,總覺得太多了,身為配菜略有太搶鋒頭的嫌疑。只不過,就因為這樣,難道每次只使用五分之四條嗎?剩下的那一小塊,切面好像會有接觸到空氣的問題,如果出動保鮮膜又顯得有點小題大做。麵疙瘩也是,說是一人份,可能再少個五、六顆就剛剛好吧,但只餘下那五、六顆,最後大概也是在冰箱裡放到壞掉而已,於是,最後只好把三根蘆筍、一整條甜不辣,一人份再多一點點的麵疙瘩通通都下鍋,再配上其他的玉米筍、紅甜椒、和野香菇,到底結果如何呢?答案就是,吃不完哪。

 

如果說,捨棄紅甜椒呢?這樣配色就不漂亮了。如果捨棄玉米筍呢?但它只是點綴,其實對整體份量沒有太大影響。還是,乾脆不要香菇或蘆筍?但就是想吃這兩樣怎麼辦。寫起來複雜,但其實這些也是蹲在冰箱前、四、五秒鐘以內就要定奪的事情,當然,結果就如我說的,常常吃著一大盤雜燴麵疙瘩,最後總有一種天哪我真的吃不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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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認真想要做好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會突然變得不太夠用。

 

今天早晨八點多起床,心中竟然浮現「啊……太晚了……」這樣的o.s,我想這個念頭遠比晚起更令我感到驚悚,畢竟,我一向是以睡到自然醒著稱的人種。

 

開始自己下廚之後,似乎有一股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勞動慾望被喚醒差不多潛藏了三十幾年左右)我竟然忍不住乖乖地在每週二及週五固定去樓下的流動菜車買菜,接著回家把食材乾乾淨淨地放入冰箱擺置整齊,下廚時一面料理一面收拾,碗盤在當天就清洗完畢放入烘碗機,並且兩天拖一次地板、三天洗一次衣服,就連亂成一堆的螺絲起子和壁虎釘之流工具,都用夾鍊袋分門別類地裝好放在有把手的小抽屜裡。

 

好像變成一個家事狂。

 

我大概可以理解,這是在我混亂無明的生活狀態中,最容易掌握也最能達到立竿見影效果的事情,它其實與勤勞沒有任何關係,反倒比較像是大海中的一塊浮木,讓我得以暫時靠在上面休息一下。當我看著乾淨的流理台、發亮的瓷磚地板,和一整排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衣服,我就能摸摸自己的頭對自己說:妳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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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突然拐進一條巷子,在那條巷子裡我變得不想說話。睡前打開東野圭吾的《惡意》,以前我沒有愛上過他的作品,但我也不想從此放棄和他的各種可能,也許就是這一本了也說不定。只是我也沒想到,答案這麼快就揭曉。

 

讀了約莫五分之一之後熄燈睡覺,但睡意全無的慌亂像是慢開的櫻花,最後還是覆蓋了整片天空。我起身點燈,再度拿起《惡意》,就這樣一路讀到四點,並且讀完了。

 

關於兇殺的細節並不可怕,但我仍感到不寒而慄,人性中真正的惡意比起身體的傷害更有甚之,雖然在某個層次上我明白它們都是虛幻不實,但在深夜中讀這樣的小說實在很難讓我平靜。至於為什麼要選擇這一本作為入睡閱讀呢?只有四個字可以說明,自討苦吃。

 

最近真的有點自討苦吃,就是那種你明知道這樣做不好,但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了的那樣。就性格而言一點也不可愛,甚至有一點討人厭,到了連自己都受不了的程度。有時也會擔心,這樣的任性是否會造成令自己覺得更窘迫的情況,或說得更露骨一點,會不會毀了某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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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開始展開一個人的生活,我開始在便條紙上寫下需要採買的物品。畢竟兩個人一起生活久了,有些東西就不需要各自擁有,冷水壺一個就夠了,小炒鍋和薄鹽醬油也一樣。雖然在「分贓」之後,我所擁有的大部分用品都還足以支撐正常的生活,但是當你的主廚刀連在切培根的時候都有點欲振乏力時,你就很懷念原來更好用的那隻,然後思索著是不是該去買隻新的或成本比較低的選擇:拿去磨刀店磨一下也不錯)?當然,另一個人說不定也正在懷念目前歸我所有的HARIO花茶壺以及日本象印牌熱水瓶。

 

其實自從去年過年時,以一股作氣的強大意志,把整個房子按照《怦然心動的人生整理魔法》全部整頓一番之後,即便後來又搬了一次家,目前的生活空間還是依舊維持在一種舒適整齊的狀態。很少有那種「看了就討厭」的廢棄物,也很少有那種「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堪用」的雞肋品。大致上我遵循可愛少女作者麻理惠小姐的叮嚀,盡量只用「是否感到心動」來衡量要不要保存某一項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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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近十年前那零星勉強以週為單位計算的短暫時光,我已經許久沒有一個人生活。

 

這一切都比我想像得還要重一點,在洗衣機旁哭了,在透著微光的黃昏哭了,沒有切確的按鈕,但那氛圍那感受,無一不觸發其實早就應該潰堤的眼淚長河。我靜靜地關掉了所有的燈,倚在窗邊,允許自己慢慢的哭,或重重的哭,允許腦中閃過無數畫面,允許自己在此時並不需要清明或堅強。

 

所有的過往都曾經存在過,哭泣時我竟然只記得住好的部分,它們太好了,令我永生難忘地那麼好。曾經那樣深愛一個人,然後將以另一種形式一輩子繼續愛著,其實我覺得非常幸福。但知道這些並不能止住眼淚,我覺得好像就應該這樣哭著,然後才能真正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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