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怎樣》

作詞:林夕
作曲:曲世聰
編曲:周國儀
製作:Jim Lee

完成了所謂的理想 放縱了情緒的氾濫
汗都流乾 天都微亮 然後怎樣
擁有了旅行的空檔 卻遺失流浪的背囊
沿著軌道 一直流浪 然後怎樣

假期過完 有甚麼打算
走過一個天堂 少一個方向
誰在催我成長 讓我失去迷途的膽量

我怕誰失望 我為誰而忙
我最初只貪玩 為何變負擔
為何我的問題 總得等待別人的答案

我的快樂時代唱爛 才領悟代價多高昂
不能滿足 不敢停站 然後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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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寫作,在未完的旅程﹞之6。我在北賽普勒斯的日子(上)

﹝寫作,在未完的旅程﹞之7。我在北賽普勒斯的日子  (中)

 

 

阿法臉色蒼白地對我說:「可以和妳談談嗎?」

 

我的潛台詞是:「當然要談!當然要談!我快瘋了妳知道嗎?」我本以為我會如實呈現這劇本,但事實上我卻用一副冷若冰霜的臉孔,移開眼神說:「不要!」

 

我懷疑這樣的場景已經在我的人生中重複了千百次,每當我和阿法吵架,我的內在與外在似乎總是徹底分裂,為了倔強地彰顯「我是個受害者」,我不惜犧牲內在那個願意好好說話、渴望平安快樂的自己,老裝出一副「我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擊」的樣子,目的只是為了讓她了解我有多委屈。

 

然而真相是,我多少也有點害怕去面對真實的自己,如果我不是那個受害者,那我還能是誰呢?

 

我喜歡的作者拜倫‧凱蒂說:「你要『對』還是要『快樂』?」我想我的人生前三十年多半都要「對」,那被我詮釋為「擇善固執」,甚至有一種「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優越感;然而這幾年來,我對這個概念漸漸動搖,我發現我「對」了這麼多年,這個選擇帶領我走向的並非康莊大道,反倒是一個淤塞僵化的死胡同──有時我無法好好去愛我想愛的人,有時又對冷酷固執的自己非常生氣──這怎麼可能是我真心想要的呢?

 

我不確定是不是這些反省驅動了我,但在空氣凝結的幾秒鐘之後,我彷彿旁觀的第三者、看到自己開口回應:「妳要跟我說什麼?」雖然很勉強,但我確實說了。

 

那時我們各自坐在自己的單人床舖上,背倚著牆、隔著走道、面對彼此,窗外透進明亮的光線和淺綠色的樹影。

 

看著阿法,她的表情凝重,我的悲傷又瞬間湧上眼窩,想起國王在早晨聚會時提起,如果面向麥加喝下聖水、可以許一個一定會成真的願望,我的即時念頭竟然是:「我沒有任何願望。」變得有錢?變得快樂?還是變得更有靈性?不,我當時的念頭是,只要死去就好。

 

我真是不敢想像,在這個風光明媚、神性普照的國度,我想要的竟然是悄悄地消失在這個地球上──顧不得別人美麗但錯誤的認知:小美是一個開朗又有自信的女孩(她才不會想去死!)──某些時候或許是的,但另外有些時候(例如前一晚),我全身無處不痛地蜷縮在暗夜的房間,懷疑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而活著?

 

然後阿法也開口了,她說她寫了一封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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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前幾日,從亂七八糟的檔案中翻出好幾篇記不清楚是何時撰寫的文章。它們大多有頭沒尾、有對話無情節,要不就是令人汗顏的塗鴉。

 

雖說如此,看到它們仍讓我有一種愉快的感覺,那些被遺忘的、曾在我筆下活過一陣子的事件與生命,我很開心它們沒有被刪除或淘汰。

 

其中有一篇文章,勾起了我一個小小的回憶。這篇文章,是某個保育團體電子報的邀稿,那陣子有一個熱門的新聞話題,是說有一隻動物園裡的鱷魚咬斷了遊客的手,各界對這個事件反應不一,大部分的媒體是和保育團體站在對立的立場。我不確定我為什麼被邀稿,但在那之前我恰好參與過一個省思動物園的雜誌專題,於是很開心的接受了。

 

但我想說的,並不是這篇文章的內容,而是後續的發展。當我寫完這篇文章的時候,老實說,我感到非常沒有自信,那時我已經不隸屬於任何組織了,是一個自由工作者,我在文章中對鱷魚事件有堅定的看法,但文章外的我卻擔憂著:我是否寫得很糟。

 

那個擔憂的程度,後來竟然大到我連交稿之後,都不太敢再和這個保育團體連絡,我甚至揣想著,他們認為我寫得太糟糕,所以根本不打算登出來。

 

多年後,也就是前幾天,我終於有機會重新看見了這篇文章。我把它從頭到尾讀過一遍,忍不住笑了起來,也有點想哭,我讀得出來,當時我是多麼投入地撰寫這篇文章,然而我竟用這麼大的恐懼套住我自己,以致於讓我相信這是一篇糟透了的文章。

 

然後,經過了好多年、好長一段時間,我才學會對我自己仁慈,也對我的寫作仁慈。我發現當我不再去區辯它的好壞優劣,我才能完完整整的接受當時寫作的那個自己。

 

趁著這個機會,我決定讓這篇 (很可能真的) 沒有發表過的文章,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有點青澀,有點嚴肅,但我感謝當時我把它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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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因為放了尾崎豐的影片在部落格上,這兩天反反覆覆的聽了好幾次,竟然一點也沒有厭倦的感覺。

如果你喜歡,請再聽聽這首《Birth》,這是尾崎豐在因違反毒品管制法被逮捕、服刑完畢、重新再出發的一張爆炸性專輯。即使他戴著醜斃了的金項鍊和一身俗氣的紅色襯衫,你還是能感受到他無人能擋的魅力;即使沒有任何中文字幕,你仍能聽出那歌聲中狂熱爆裂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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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很久以前認識尾崎豐OZAKI YUTAKA,是在見城徹的《編輯這種病》這本書裡,儘管只是一個被寫者,尾崎豐的光芒硬是外露到幾乎蓋過作者本人。

 

文中的男子,指的是見城徹本人,青年指的是尾崎豐。 

 

「對青年來說,只要活在世上一天,就無法得到救贖。而男子和青年的支持者們,也面臨同樣的問題。青年的人生反映著支持者們內心深處對生命困惑的吶喊,所以即使在青年死後,其專輯依舊持續暢銷。大家繼續購買他的專輯或他寫的書,並不只是被那些詩詞和歌曲的表象吸引。新世代的年輕人為何願意繼續購買一個就連死後都有各種麻煩纏身的青年之作品?他的創作究竟何以聚集買氣?男子確信是因為『任何人都必定會在生命的某個階段,親身感受到自己的無可救藥。』『所以尾崎永垂不朽。只要人的生命能在世代交替中不斷延續,尾崎就永垂不朽。』」

──見城徹,《編輯這種病》 

 

尾崎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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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

 

除了不能寫作之外,來到北賽普勒斯讓我極難適應的另一件事,是團體生活。

 

好吧,我知道這會引起什麼反應──只不過是跟別人一起睡、一起吃、一起出門、一起回家而已,有這麼難嗎?妳是千金小姐不成?──但恐怕對我來說就是這麼難。當我一整天都和一群人攪和在一起、沒有任何獨處機會時,我的腦子就像裝了自動導航器似地,極度盡責地帶領我這肉身往前疾駛,忙著說話、忙著應對,把我搞得精疲力竭。

 

我的意思是說,我來到這裡,不就是想讓我的腦子休息一下(其實我是想叫它滾到一邊去),讓我的「心」出來紓展一下筋骨嗎?但如今,我得讓它運轉得更厲害一些,否則應付不了這時時與人摩肩擦踵的生活。

 

不過別誤會,我習慣性地想要逃離人群,絕非是在北賽普勒斯才出現的症頭。

 

一直以來,我都傾向孤僻的性格與生活方式,甚至對於這種帶有文藝氣息的人格特質,感到沾沾自喜。然而,在這個十人共用一間浴室的土耳其式小公寓裡,我卻意識到,我只是恐懼在與別人相處時,可能會出現的不安、討好、委屈、與逞強。孤僻其實是我的保護色。

 

要察覺這點並不難,由於隨時都得和一大群人待在一起,我的頭腦無時無刻都在喋喋不休:「我是否表現得太過沒禮貌?」「我是否該起身去幫他開門,雖然我一點也不想動?」「我想先洗澡,但──還是算了,我可以再等一下。」

 

以往,我只要逃開這種情境就安全了,那種帶有恐懼的不安場面,只要稍稍忍耐就能甩開,但在此地最好的練習之一就是,我無處可逃。既然承諾自己要真誠面對自己的心靈,就得正面迎擊自己的恐懼或怨尤,看清楚它們的樣子,而且繼續穩如泰山地待在這裡──至少兩個禮拜。

 

噢,那可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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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我真不敢相信,連這一隻筆…也斷水了。我得說,這是我在北賽普勒斯遇到的第一個神蹟。

 

What?!

 

這樣說好了,在出發前,我信誓旦旦地向所有知道我要出國的朋友宣稱:「此行我要好好寫作。」所以當然囉,我從一上飛機開始──不,正確來說是從小港機場開始──就馬不停蹄地動筆寫著,而且一點問題也沒有。

 

這趟我此生最長的國際飛行,一共要轉機三次,分別停留在香港、杜哈、伊斯坦堡,耗時超過二十四小時,最後抵達北賽普勒斯,並且停留兩個禮拜,進行我不太清楚將如何發展、但決心順從一切發生的「修行之旅」。而我也已經準備好要用我專業的作者心靈去迎接這趟旅程了──事情本來是這樣。

 

但就在香港機場,寫下第一篇手札的第十六行時,我的黑色鋼筆竟然沒水了。我明明記得不久前才剛換了筆芯啊,但此時把筆殼拆下來查看,墨管內確實只有沾黏在內壁上的幾小滴墨水,我非得換上自動鉛筆代用不可。

 

但顯然這樣還不夠,抵達北賽普勒斯的當晚,我正在凌晨三點半的廚房大木桌上一個人默默進行第三篇手札,開始寫了還不到十分鐘,自動鉛筆就再也按不出任何筆芯。

 

那時經過三十小時的飛行,以及抵達北賽時就立刻進入「神聖夜」的奔忙,我已經兩眼昏花、體力潰散,要不是為了等待十分鐘後的晨禱,我這時絕不可能醒著寫東西。然而就在這種時刻,竟然沒筆芯了!(別懷疑,我的行李箱裡絕對沒有備用筆芯這種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清楚的直覺,「啪」一聲撞進我的腦袋:「別再寫了!」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下巴、仰頭,勉力丟出這個問句:「啊…你的意思是說,叫我停筆嗎?」當然,我沒有真的在這空盪的廚房裡發出聲音來,事實上…我在對誰說話啊?我才第一天抵達這個伊斯蘭蘇菲教區,那位「姑且稱之」為神或阿拉或上主或宇宙更高力量什麼都好的大人物,就馬上要對我開示了嗎?

 

如果是的話,這還真是一大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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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今天早晨意外讀完了《行人》,這是我的第一本夏目漱石,在出國前就陸陸續續讀著,但始終沒有完成。我一直以為,像這樣肖象被印在鈔票上的文學大師,寫出來的東西會令我退避三舍,但這一本小說自己為作者做了最好的反駁。

 

仔細回想,整本小說中幾乎沒有什麼大情節可言,且故事所及盡是發生在父母兄弟朋友間的日常作息和對話,照理說應該很無聊才是。但夏目漱石(這位集肺結核、胃潰瘍、糖尿病於一身、和太宰治很有得拼的作家)有種很特別的筆調,大概就像是有人一面吃泡麵一面摳腳看起來屌兒啷襠的樣子,然後突然間對正在播送的新聞說出了很犀利的評論那樣,既輕鬆又莫名地充滿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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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親愛的大家,我這樣算是很懶惰的作法,不過先以照片示人,也算是有所努力對吧!
這次拍得很少,而且拿了很不熟的超小相機,粒子很粗,晃得很厲害,但看在花長裙和花頭巾的份上,就請大家享用啦。
 
 
 照片 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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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

 

早晨在日文課上,剛從沖繩旅遊回來的老師笑瞇瞇的遞給大家一人一包黑糖口味的小餅乾,然後如往常那樣發下講義,放錄音帶幫我們訓練聽力。那是一個很簡單的小練習,錄音帶裡的爺爺正用日文和小孫子敘說他小時候的經歷,我們得努力聽出爺爺說了什麼。

 

講義上通常會標明錄音帶裡即將出現的生字,我快速瀏覽,立刻看見了這個引起我興趣的單字:「一生懸命」──經常看見卻總是不知其義這個字,這下終於被我遇見了──在它底下,還附上小小的注解:努力。

 

一看到這裡,我那顆對文字斤斤計較的心立刻出現抵抗,我認為光是「努力」似乎不足以反映出「一生懸命」這四個字透露出來的強大決心,總覺得這個字詞,指涉著更執著、更全心投入的什麼。

 

下了課後回家匆匆吃了午餐,按照約定幫情人剪了新髮型,接著赴約和一個並不相熟但很投緣的朋友聊了一個半小時,再趕往下一個工作。

 

等到終於有時間好好坐在書桌前,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的事了。下過大雨的高雄透露出類似秋季的涼爽,身體像剛洗好澡那樣沒有黏膩的感覺。我忽地想起了「一生懸命」的事,立刻上網google,看到了這樣的說法:「在某件事物上投注自己的生命,也可以說是全心投入自己、拼了命地去做。」

 

一時之間,從早晨一睜開眼睛就經歷的所有匆促與密集,突然都歇下腳步退場,只剩下一顆很安靜很緩慢的心。

 

我在想,有什麼事情是會讓我一生懸命、努力去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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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回國之後,我知道不管去到哪裡,都要帶著被詢問:「北賽普勒斯的旅行如何?」的心裡準備。這,本來也在我的想像之內,甚至是計畫之內。

 

但此時,親愛的朋友們,我這麼說你們一定可以了解,此時的我還不能放心恣意地談論這趟旅程,因為我還在那過程之內,對我來說,旅程尚未完結。

 

我想我需要沉澱好一陣子,等待紊亂的心思緩緩沉入杯底。

等到那時,我大概才能好好的說一說這趟旅程。

 

到時候,我們再來暢聊人生。

 

在這之前,感謝所有朋友對這趟旅程的支持、關心、幫助,我的收穫非常大,願我能夠好好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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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我記得,我是在一個禮拜前開始跑步的。在那之前,我有大約十年的時間沒有在運動,不是這十年內不曾遊泳、爬山、打羽毛球,而是我從未持之以恆的做一項運動超過三天。

 

運動對我來說是件苦差事,偶一為之很愉快,若要養成習慣簡直要我的命。

 

但這次不太一樣。我不是覺得「我應該要做運動」,我是完全著迷了。一天不跑,就感到心癢。

 

沒有經過鍛鍊的心靈,是無法成就任何事的。」

 

究竟是怎麼開始的?應該是因為重讀了村上春樹的書《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受到了感動。

 

開始跑的第一天,我戴著印有英文字的鴨舌帽,身著沒有彈性的卡其色短褲及棉質寬肩T恤出發,總而言之是非常古怪且不適合運動的裝扮。不過剛跑起來的時候感覺很好,呼吸順暢,節奏穩定,也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感覺。

 

我打算沿著美術館公園跑一圈,它的輪廓接近長方形,因此這個路線大抵可以分為四段,我從其中的一個角開始跑起,第一、三段較長,二、四段較短。剛上路時我心裡雖然期待全程跑完,但實際上並無把握。

 

沿途慢跑和散步的人很多,我並不孤單。以前我以為慢跑是非常寂寞的運動,我認為跑步時什麼也不能做,可能會閒得發慌,甚至有一種「這個世界正在不斷運轉我卻停滯下來」的焦慮。但真正身在其中時,我發現,它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充滿壓力,而且意外地帶給我很多新奇的感覺。

 

那一天,我其實正煩惱著接下來的工作坊課程該怎麼準備、即將截稿的文章該怎麼寫,腦子亂糟糟的,有一些零星的想法,卻無法讓它們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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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中東地圖+.bmp  

 

七週的兩個寫作工作坊結束了,專欄的文章交稿了,即將缺課的日文課已經安排好補課事宜,所有的帳單也暫時得到緩解。接下來,要準備出國了。

 

一直都覺得不太真實,在今年二月初決定的北賽普勒斯修行之旅,從最初的想想、到決定要去、到預訂機票、到籌措旅費、到辦理簽證、到準備細軟,每一關都好難,但竟然也一一過關,眼看旅途就在眼前了。

 

我會在旅途中把握機會寫作,這是我給自己的功課。

 

在行前還有太多心情等待沉澱,太多瑣事等待完成,就請大家期待我回程後的旅行報告囉。此時我對這趟旅程所知仍然很少很少,但是我想,去了就知道。

 

6/1-6/14我會在北賽普勒斯,請大家給我無限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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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我體恤這些愛我的人,我把自己安頓得好好的,為什麼我的心裡沒有平靜的感覺?」 

 

六個月後,根據不斷追蹤的結果,我決定開刀摘除那顆水瘤。

 

坦白說,我是非常害怕的。醫生告訴我,腹腔鏡是蠻安全的手術,衛教師告訴我,這只是很小的手術。

 

我不是沒有聽見這些話,但腦中隨即產生一大串問題:如果真的失敗了怎麼辦?如果取出水瘤之後才發現是惡性的怎麼辦?手術有沒有可能感染或有併發症?取出之後以後就不會再長嗎?

 

我那擅長編造戲劇性故事的頭腦,立刻又啟動它的所有機制,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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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我不斷創造新的低潮,且在那個龐大的漩渦中無法起身。

 

二○○九年年底,我在婦科例行健康檢查中,發現了卵巢裡的一顆水瘤。

 

燙著短捲髮的女醫師笑笑的對我說:「差不多──五公分,要先抽血看一下癌症指數,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我建議直接開刀拿掉水瘤噢,開腹腔鏡就可以了,如果不拿掉水瘤,可能會病變或扭轉,如果變成那樣就很麻煩了……」

 

那年我三十歲,從未有過開刀住院的經驗,抽血完畢後我從櫃台領回了健保卡,腦中嗡嗡作響,血色全無地走出醫院。然後,無意識地騎上摩托車,在冷風刮裂臉頰的疾風中,開始無法遏抑的大哭起來。

 

我的腦中閃過無數恐懼的念頭,即使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它們,恐懼仍排山倒海而來:會是惡性的嗎?我會不會得到不治之症?為什麼是我?如果是真的怎麼辦?最重要的是,「我──會死嗎?」

 

那段時光,恰巧是我人生中的一個低點,有許多不順遂的事情正在發生,但這顆水瘤,無疑是最令我措手不及的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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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昨晚什麼時候睡著已經不記得了,但沒過多久就被蚊子叮醒,整晚睡得零零落落,早晨很勉強的起床,但並沒有升起「不然不要去上日文課好了」的念頭。

 

很意外的,一到教室已經在考試了,是老師突然決定的。新制的檢定考N5相當於舊制的第四級,老師給我們考2008年的舊制四級試題,算是模擬考。今年初我本來發下宏願要參加今年的日文檢定,但後來發現,以七月就要考試的進度來說,我肯定能考的是五級、勉強能考的是四級,但兩個級別都很沒吸引力,有種不知道考來要幹麻的感覺,還要花好幾千塊。(日文檢定共分五級,最厲害的是一級,如果想去日本打工最低標準也要二級)

 

檢定考報名截止日前,老師很熱心的詢問我報名了沒,我說:「噢我沒有要考!」老師馬上就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無論如何我仍然寫了2008年的檢定考卷,答題時有一種非常疲累、兩眼昏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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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大家是否注意到,左邊的連結悄悄多了一個「心靈寫作工作坊」呢?

 

這是一個我想了好一陣子,卻遲遲沒有付諸行動的構想。

 

「心靈寫作工作坊」其實從去年八月開始,每次以六到八週的工作坊形式,招集一群喜歡寫作、想要透過寫作探索心靈的朋友,由我帶領,共同聚在一起寫作。在這幾次的工作坊中,參與的朋友陸陸續續有了很多隨堂練習、回家作業的作品累積,我自己也偶有一些上課筆記或紀錄,只是一直都散落在各地,沒有確實整理。

 

說整理,其實我並不擅長,也有點兒懶,想想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創造一個平台,讓這些作品、紀錄、筆記、心情,都能夠安放在一塊,也讓正在寫作坊的朋友、對寫作坊有興趣的朋友,能夠在這個空間裡對話、分享。

 

為了留下更多的往日記憶,我在此徵求過去曾經參加過工作坊的各位朋友,如果你願意將過去在工作坊上隨堂練習的作品放在部落格上,請將檔案寄給我,並附上你希望使用的筆名。也歡迎大家經常來逛逛!

 

目前部落格的內容還在建構中,但既然我都在工作坊上說,寫作練習的要點在於拋開限制、忠實面對每一個過程,那麼關於這個部落格,我也就不求把它做到盡善盡美才敢公佈囉!

 

能夠自由自在、開開心心地將它建立起來,就是此刻最讓我愉快的事。

 

請大家多多支持呦!

 

馬上去看看→ 心靈寫作工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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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今天晚上,渡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寫作夜晚。怎樣的愉快?容我我再另外花時間補上。

 

準備到工作坊之前,在網站上看到了這個小影片,就很想和大家分享。如今回到家,洗好澡、吹乾頭髮、坐在書桌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這件未竟之事。

 

影片裡的主角,是我心愛的寫作老師,娜妲莉‧高柏,她為我種下了在心靈寫作這片沃土上的ㄧ顆種子,也讓我更懂得看見所有關於寫作事物的精采之處。

 

寫作真是無比美好。

 

與你們分享。晚安。

 

p.s看完第一個影片之後,請點選影片下方的see more,可以看到另一個影片,兩個都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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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四月號的專欄登出來了,看著美麗的印刷頁面,我感到非常愉快。

這幾天做了很多事,東奔西跑地完成了筆記本上的代辦事項,看了很好看的「仁醫」DVD,還寫完了一篇稿子。

天氣逐漸轉熱,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親愛的朋友,讓我愉快地和你們分享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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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2011的三月,我開始在《人本教育札記》上有一個專欄。雖然曾經有兩年的時間,我幾乎每個月都在這本雜誌上寫稿,但擁有自己的專欄,這還是第一次。對我來說,很寶貴,也很珍惜。

 

這兩天,因為工作的緣故,我重新翻閱了一些過往刊登在札記上的文章,倏然有一種「還蠻好看的啊」的心情,雖然自己說自己的文章蠻好看有點怪,但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對於過往的自己,不知不覺給予否定。那股聲音好像是說:「以前寫的東西實在不怎麼好啊...」「噢...我當時為什麼會這樣寫呢...真是糟糕...」就這樣,我把某一段過往的自己推進了黑暗,並且深信我應該如此。

 

我對自己說:如果不這樣想的話,我怎麼能夠往前邁進呢?

 

曾經有段時光,我認為在寫作這條路上鞭策自己、鼓舞自己,是很重要的態度,即使在這當中我感到害怕、焦慮、充滿壓力,那些東西也都會帶給我幫助,甚至,我以為我需要它們。如今往回看,我並不後悔自己曾經有過那一段否定自己的日子,如果不是那段經歷,我也無法來到此刻。

 

這幾年來,我慢慢懂得一件事,那就是,原來我可以不帶著恐懼,仍然往前走。意思是說,我不必一直寫得很好,我也可以寫下去,而且從中感到快樂和自由。至於過去寫得好或不好,根本就不是問題,好或不好是我的想法和評價,它會隨著各種標準和情況改變,唯一不變的是,那篇文章已經以那樣的面貌存在的事實,而我,只需要完全接受就可以了,無須去管它是好是壞。更重要的是,我一直都還在寫。還在寫,寫所有好與不好,快樂與悲傷,殘忍與慈悲,這就是我的真實。這也是寫作帶給我最好的禮物,即是,全心全意的擁抱真實。

 

與你們分享我的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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